文/景然
“我不是纸片人,我死了,才证明我真的活过。”
当南珩在宋一梦怀中吐露这一句临终的宣言时,传统古偶剧的命运齿轮悄然开始了前所未有的转动。在那暗夜的雪花纷飞中,一场突破资本与流量束缚叙事的革命悄悄降临。
王勃曾写道:“无论去与往,俱是梦中人”,宋代的张耒也曾提到“须信人生是梦中”。而李煜在笔下的“梦里不知身是客”更是流传千古。从古至今,人们对于“人生如梦”有着深刻的感悟与思考。小景也时常陷入这样的思绪。
睁眼而生,闭眼而去,不正如白昼与黑夜的交替吗?而梦中的精彩又岂不是白昼中短暂的一场幻象?那么谁在梦中是他人的客人,谁又是眼前的身影?
展开剩余89%这充满哲学沉思与美妙迷离意境的命题,在一部古偶剧中得到了极致的展现。这部剧便是由李一桐与刘宇宁主演的《书卷一梦》。
这部剧一开始便以荒诞的疯癫吸引观众的目光,却在结局时给观众上了一课。当宋一梦与南珩手牵手站在三重世界的交界点时,观众才惊觉,这部剧看似“癫狂”的反套路实验,实则通过古偶的形式描绘了梦境,以梦境比喻人生。
这是一部富有创意的古偶版“盗墓空间”。仅从构思设计的角度来看,这部剧便已经高出许多层次。不幸的是,许多人缺乏耐性,仅仅看一部分便急于下结论,觉得开头过于荒诞且缺乏逻辑,便将其定性为烂剧。然而,如果这整部剧的实质是女主在做梦呢?甚至连女主本身,都是编剧梦中的人物呢?
当南珩质疑女主,“你怎么确定自己不是你们世界的纸片人?”这句“梦中不知身是客,俱是梦中人”的浓郁哲学感与悬疑感便彻底充满了整部剧。从这一刻起,剧中的伏笔接连涌现,在推翻传统古偶套路的基础上,引发观众深思。看完大结局,便会发现这部剧拥有跨层次的意义。
单从这些意义来说,这部剧至少值7.5分。目前的7.0分或许是因为设计超前,亦或是一些观众只是停留在浅层次的观看阶段。小景相信,随着时间推移,这部剧的评价将逐步攀升,达到它应有的高度。
接下来,小景将结合剧情,探讨这部剧所具有的跨层次意义。
颠覆性的开端
《书卷一梦》从第一帧画面起,便对古偶剧的生产机制进行了残酷的解构。开头那场被观众戏称为“古偶刑具博览会”的婚礼大戏,宋一梦的红盖头下藏着冷笑,南珩的刀锋反向指向自己,楚归鸿的登场伴随着唢呐版《囍》曲的凄厉嘶鸣。
三人的情感纠葛如血色风车般旋转,激烈的弹幕冲击中,剧集突然切回现代剧本研讨会,宣告了一场行业自我反思的仪式拉开帷幕。
剧中对各种古偶的碎片化拼接和吐槽,巧妙地嵌入了“剧中剧”的结构,打破了传统叙事的边界,让资本对创作的霸道控制暴露无遗。剧中的夸张表现,正是为观众发声,直指他们长期以来对烂剧的不满。
为何大多数剧集如此套路化?因为编剧成了资本的提线木偶,在资本的控制下,他们创作的故事不再是情感的载体,而沦为流水线上的速食产品。这样的剧本配上流量明星,就能开启疯狂的吸金之路。
“火不火看流量”,这句台词深刻地反映了行业现状。南枫经纪人要求“1艺人带19助理”,而剧本则必须为演员量身定制,堆砌个人高光戏份,否则便会遭遇粉丝“屠版控评”。如此低效且单薄的剧本,往往只需演员做几种“瞪眼耍酷撇嘴”的表情,就能收获大笔收入。
宋一梦在现代用PPT梳理人物关系时,召开的“剧本吐槽大会”上的台词如手术刀般精准地揭开了古偶剧的叙事窘境。“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耍帅,没有剧情硬编剧情都要相爱!”这些台词精准戳中要害,直接解构了古偶剧的套路。
跨层次的创新与深层次意义
这部剧的跨层次创新就在于,当传统古偶剧仍沉迷于男女主角“天命爱情”的爽感时,《书卷一梦》已跃升至更高的维度。它通过对抗命运的深刻描绘,把浅层次的幻想变得逻辑化、科学化。将纸片人代替真实人物,利用规则反噬机制,使许多难以言说的议题变得隐晦而深刻。
首先,剧中通过幽默的方式展现了宋一梦的108种离奇死法。表面看似一场笑料十足的闹剧,然而细细琢磨,这却是对剧本暴力的血泪控诉,也是对命运操控的深刻反击。每一次死法的呈现,都是对剧本不公的抗议。
反抗剧本暴力、反抗命运锁定的核心,便体现在南珩与宋一梦的关系演变上。这两位角色的关系变化堪称一场精密的叙事起义。起初,南珩为了杀死宋一梦而绞尽脑汁,却被剧本设定操控成了“英雄救美”;而后,女主不断想打破剧本的设定,却总被剧本反向修复回原设定,直到他们感到绝望。
最终,当男女主在无法避免的经典场景中四目相对,言语无法表达时,暴露出传统套路对人物的暴力操控。接着,男女主的觉醒成为“破卷联盟”的诞生,他们开始反抗传统古偶剧的内卷,推翻剧本中固有的设定。
大结局揭晓时,南珩为保护女主而牺牲自己,彻底让女主意识到,纸片人同样可以拥有血肉与思想。通过对抗剧本的方式,他们完成了对命运的超越。
三重世界的设定
剧集的最终揭示带来了惊人的“三重世界”设定,如同古偶版的《盗梦空间》,深刻颠覆了观众的认知。第一重世界是宋小鱼穿越的剧本世界《清宁一梦》,第二重世界是宋小鱼所在的“现实”演艺圈,而第三重世界则是最真实的现实,所有故事都源自编剧笔下的《书卷一梦》。原来,宋小鱼就是纸片人一号,一切纸片人都由她开始。
大结局中的镜头拉开,展示了摄影棚与编剧敲击键盘的手,“我的世界也是剧本吗?”这一句发人深省的台词让观众陷入深思。反套路本身成了新的套路,创作的自由与束缚也通过“梦中梦”设定得到了追问:穿书究竟是逃出牢笼,还是跳入新陷阱?
当南珩与宋一梦乘天马飞向人工幻境,观众不仅看到了一场爱情童话,更见证了创作自由的胜利。古偶的封建叙事在觉醒的纸片人手中被撕裂,真正的反叛与突破完成了这场创作革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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